焕堂更加觉得吃亏。
当年,王焕堂父子在长宁基建的时候,一家两代十几口人,就像是这家大型国企的主人一样,那种老子第一我第二的感觉,很是持续了一些年,真是做个部长都不换。
然而,当长宁基建在与中远船务争夺控制权失败以后,王焕堂的父亲就只能无奈退休了。王家动用了所有的资源,包括亲家苏东元的能量,才将王焕堂送去了民政部。
要说起来,这也是挺不错的部委了,每年掌握着数以亿计的国家扶贫资金、社会福利保障,国家级贫困县等等不错的资源。但是,这些资源只在地方的眼里有价值,在北京就不那么受重视了。
而王焕堂他们,终究是京官。
不受其他京官看重的京官,就算有点实惠,终究是没滋没味的,就像是吃白水煮面,填饱肚子可以,可肚子一旦被填饱了,又开始想要吃肉喝酒了。
几经蹉跎,王焕堂是把苏城给恨上了。现如今,不光是王家走了下坡路,他们的亲家苏东元,似乎也不怎么顺畅,其在苏老面前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弱了,为此,苏家和王家的关系也是渐行渐远,纯靠苏刑一个人联络着。偏偏苏刑已是官路断绝……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王焕堂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恶心苏城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反正,他自己是没什么指望了。
王焕堂再次举起杯子,将刚刚倒满的三钱小酒喝干,道:“你再弄两个小菜,要么从金叶酒店要点东西,我找了老李和老杨他们,今天来家里喝酒。”
“来家里喝酒,你要做什么?”他老婆做了几十年的官太太,也不是一点事都不懂的。
王焕堂不耐烦的道:“还能做什么,就是聊天吹牛。我就要告诉别人,甭管苏城他有多吃的开,在我老王这里,没用!”
他是要把自己卡了大华的事,大鸣大放的说出来,存着坏掉苏城名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