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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宁愿一步步稳妥前行，也不愿去冒险做出任何改变。

就像收获这本杂志的定价在后来物价飞涨成本剧增的情况下，杂志社都不敢对杂志的定价做过高的提升，怕的就是流失订户。

程编辑是个很聪明的人，从肖飞嘴里说出这个建议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肖飞提这个建议的目的所在：为了让自己的长篇能顺利在收获上发出来。

这孩子的功利心看来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程编辑对此并不反感，每个人都会有功利之心，这也是促进人进步的力量本源。

他脸上仍然淡淡的，看着肖飞一摊手：“肖飞，亏得你也是预言文学要死的人，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文学杂志普遍面临的一个现状吗？收获也难哪！只能用勉强维持来形容，想去尝试一下新的办刊思路，都要掂量再三的，我们可没钱给失败交学费的。”

程编辑的话，肖飞早有预料。

他笑了笑说：“是文学之王，长篇则是王冠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虽然现在文学市场不景气，但文学消费群体却仍然很庞大，一部九三年出版后短短两三年内卖出去几十万套，这就说明，只要真的好，那就肯定会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凭收获这块在国内读者心目中响当当的招牌，推出‘长篇专号’，把国内最好的长篇推介给读者，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很感兴趣。”

“万一结果不是这样的呢？”程编辑反问。

大话空话谁都会说，但若是失败了，承受结果的只能是收获自身。

“你们可以去做个市场调查，看看读者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比如，在上海各大书店门口随机选取买书的读者，让他们填写一下调查表，看他们对此是否感兴趣。”肖飞再度提出自己的建议。

做市场调查在96年的国内在某些民营企业实施不久。

而期刊杂志有这个意识的还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