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胡闹,否则娘也帮不了你。”
兰兰:“娘我知道了……我的母后……哎,还真不习惯啊!”说着话,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习惯也得习惯,一入深宫深如海,不但是你,娘也要习惯。”韶虞人又叹息起来:“所有的人都要习惯……对了,太后的身子可好了些?”
兰兰:“奶奶。”
韶虞人:“是太后。”
兰兰又吐了下舌头:“是,是太后。太后她老人家听说爹爹做了皇帝之后连惊带吓,就病倒了。眼见着刚养好身子,这一路颠簸,又喊身子乏。”
韶虞人:“太后她老人家也得习惯啊……包括你爹爹……”
……
北京内城,前伪亲肃亲王府中。
黄佑形容枯槁地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张厚实的狐裘。
如今,这里已经是黄佑的府邸,今上登基的第二天就将这座王府赏给了黄先生,以奖励这个扬州镇,新朝文官体系的创立者。
可惜,自那天起,黄佑就病了,如今,已经四个多月过去,依旧无法起床。
一个书办快步走进来,低声道:“大老爷,太医院尤怡尤太医过来给你诊脉了。”
黄佑没有说话,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外面,院子中那一树腊梅已经落尽,有隐约的绿色萌发。
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走了进来,正是尤怡。他一作揖:“见过黄首辅,元魁服了次辅开的方子之后可感觉好些了?”说着就要将手去摸黄佑左手的脉门。
黄佑动了,一摆手:“不用了。”
尤怡:“是,元辅。”
黄佑突然凄凉地笑起来:“首辅一说以后休要提起,别人都眼热我这个位置,下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争。可惜啊,在某看来,也没甚了不起。”
尤怡不敢说话,黄首辅的威望实在太高,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