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一窒,说不出话来。
施琅:“建奴不是打到过山东吗?”
刘春一张脸满是阴霾,其中还带着强烈的悲愤。建奴这次拿下北京之后,父亲一箭未发就带着整支山东军逃到了江淮,把老家丢给异族,实在是太丢人了。
施琅知道自己失言触动了刘春的伤心事,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他也知道,有的事情可以说,有的事情却是不能讲的,否则以后还真同刘少将军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对了,刘春,秦易他们抬十多具栅栏回去做什么?”
刘春冷笑,挖苦道:“果然是海上的匪徒,半点军事常识也没有,拒马知道吗?”
“拒马,什么玩意儿?”施琅和刘春坐在地上,看着漫天的飞雪,赔笑道:“刘春,你也知道我以前一直在海上,这陆地上怎么打仗还真不知道,请指教。”
刘春:“拒马嘛,就是两军对垒时用来布在阵前保护步兵免受敌人冲击的。比如说新军现在的火枪手,身上基本没有什么象样的护具,也没有长兵器,一旦敌人冲上前来,手头只有一把刺刀。到时候,就是单方面的大屠杀。”
“而且,火枪的射击速度也慢,我前几天隐约听秦易将军说,就算是久经训练的宁乡军火枪手,六十个呼吸里,也就能开三枪。所以,在战时,需要用栅栏阻缓敌人的进攻,让士卒有装填弹药的机会。”
“原来如此,受教了。”施琅点点头,伸手将刘春拉起来:“刘兄弟,刚才这一顿打痛快,你拳头阵硬,佩服。没啥说的,咱请你吃酒。”
刘春冷冷道:“不愧是海霹雳,武艺不错啊,走,灌不死你!”
……
“海霹雳这人是条汉子,对我刘春的胃口……丝,你就不能轻一点。”刘春呲着牙齿,抽了一口冷气。
见哥哥疼得汗水都渗出来了,刘夏宁忙将裹着剥了壳的热鸡蛋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