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摆了摆头,目光落到茶水上面那片孤苦飘零的茶叶上,似是呆滞。
柳如是故意咯咯一笑:“想来定是那冒辟疆没理,欺负妹妹。我说妹子,你也别担心。男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夫妻琴瑟和鸣其实就是一个战场,你若不降了他,就是他降了你。妹妹以前也是个极聪惠之人,难道就想不出手段来?要不,姐姐我教你几个法子,你一旦使了,管叫冒辟疆同我家汉子一样对你服服帖贴。”
“服服帖贴?”董小宛突然凄凉一笑:“我可没有姐姐那样的福气,上头没有大娘,家中只你一人说了算?说到底子,妹妹我在冒家也不过是一个小妾,地位比丫鬟高不了多少?”
“怎么了?”柳如是见她如此神情,忙问。
大约是这段时间自己所遭受的屈辱急需向人倾诉,董小宛眼泪落了下来,手中的茶碗也掉到几上,然后伸手去擦了查自己的眼睛。
柳如是眼尖,见董小宛右手手腕后面有一团淤青,就猛地抓住她的手,将袖子一扯。
眼前的情形叫柳如是大吃一惊,却见,董小宛的右臂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当真是触目惊心:“谁打了……是妹夫?”
董小宛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泪水再控制不住如泉水般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