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着波涛上下起伏。而且,看人的眼睛也利得像刀一般,显然是行伍出身,而且是骑兵。荆然我也是在军队里随上司做过几年监军的,这一对招子亮得很。”
“他是骑兵,怎么可能?”冷英忍不住将目光落到那个姓罗的矮子身上。
荆然嘴角依旧带着冷笑:“没错,肯定没错。你看他右手的手筋上有一道箭痕,伤口做三棱状,这种箭,乃是辽东建奴才有的。骑兵策马冲锋,全靠一双脚和一双手,才能站得住马镫,拉得稳缰绳。这姓全的手筋受了伤,自然做不得骑兵。看他剽悍模样,应该是边军老人,而且是精锐家丁。这样的人即便骑不了马,一个管队还是做得了的。嘿嘿,好好的军官不做,跑海上来当一个普通了望手,当商号里的伙计,有意思,有意思。兄弟,咱们这次说不定还真要逮到一条大鱼了。”
说到这里,他那张苦楚的脸上焕发出容光。
经荆然的提醒,冷英提起了精神,一看,忍不住道:“荆大哥慧眼如炬,小弟佩服。不过……荆大哥,这个姓罗的或许有可疑之处,但若说是大鱼,却还谈不上。这商船中的货物真的没看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还有那余东家,也普通得紧。没有丝毫武艺不说,性子也和顺,有的时候,甚至还有些烂好人的味道。”
“这还不奇怪吗?”荆然鼻子里哼了一声:“走海的,谁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人。咱们这个东家性子实在太软,换成其他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偏偏这船上的人对他却是毕恭毕敬,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啊,你我查这桩案子的时候,以前何尝听说过余记商号?冷兄弟,咱们小心些。这趟差使走下来,说不定还真要查出一桩惊天大案来。到时候,咱们弟兄也不用在下面苦苦熬了这么多年。”
冷英微微点头,叹息着道:“是啊,咱们在衙门里已经呆了十年了吧。小弟本领低微,也就是混混日子。可大哥你武艺超群,又破了那么多案子,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