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宁乡军不能秒杀崇祯,秒杀北京城中的官民。
很快,一队队宁乡军士兵被集中起来,开始了简单的操练。
……
夕阳中,洪承畴和陈新甲骑在战马上,出了拱北方城,慢慢地朝北京城行去。
远处就是宁乡军的老营。
自从各路大军驻扎京南之后,这一代可谓是处处皆兵,闹腾得厉害。士卒们在战场上见了血,神经时刻绷得极紧,已是过敏了。就好象一颗炮仗,见点火星就会炸。因此,在这些天里,军队中的士卒打群架者有之骚扰地方者有之,吃酒乱性者有直,已是有些不象话了。
对此,洪承畴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作为一个带老了兵的人,他自是知道,部队这几个月打得苦。各军的军士都是父子传承多年的军户,士兵和士兵之间彼此都有关系。这一仗下来,谁没有亲朋故旧死在建奴刀下。
现在战争终于结束,绷紧的弦子终于断了,军纪自然是坏得不象话。可偏偏你却不能去管,一管,这些在战场上被建奴杀成疯子的军汉说不定先就营啸了。
他们是吃准了各镇总兵担心部队在天子眼皮子下生出事来,不好向朝廷交代,这才越发娇横起来。
可说来也怪,在各镇边军人心皆散的情形下,宁乡军却显得异常安静,甚至可以说是纪律森严。
在暮色中,宁乡军老营灯火齐整,有一队队战马跑来跑去,小心警戒,一派肃杀之气。营中传来阵阵喊杀声,和整齐的脚步,不用问,定是孙元正在操演士卒。
突然间,洪承畴和陈新甲都同时拉停了战马,回头看去,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不肯承认,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同宁乡军比起来,各镇的兵痞子们简直跟垃圾一样。
陈新甲和孙元不和,当初和卢象升也是政敌。可一想起已经以身殉国的卢象升,再看到卢象升遗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