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被征发上了城墙?”
“或许,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或许,下一刻济南城就要陷落了……”
看着城里城外燃起的熊熊大火,张秉文心中一阵悲凉。
……
“两天,两天!”清军老营节帐中,蒸汽腾腾而起,如同起了一场弥天大雾。岳托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地泡在热水中,从木桶里伸出两根手指对杜度狠狠道:“明日,我要前率主力迎击洪承畴和高起潜。此战也易,不过是一天工夫。待到后天我主力回济南的时候,我要看到济南洞开的城门。”
杜度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岳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岳托拿着一张湿巾使劲地擦着脸上看不见的污垢,这样的动作他已经重复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感觉整张脸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涂上了一层辣子:“杜度,我特许你部在打开济南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是!”杜度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突然笑起来:“有扬武将军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建州勇士手中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他微一施礼,大步走出节帐。
听到:“三日不封刀”这五个字,一个正提着热水进来的奴隶模样的人身子一颤,手中的热水撒在地上的毡毯上。
一张猩红色的上好绒毯立即变得一塌糊涂,那奴隶吓得面容惨白,扑通一声跪在木桶前,不住磕头:“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啊!”
此人正是孔兆,他平日间除了教授清兵习炮,还得做岳托的贴身奴才,侍侯他的饮食起居。
自从泊头战败之后,岳托一该往日对孔兆的笼络,动辄就是拳脚相脚,待之如奴。
“孔兆,你好象很怕我?”岳托冷冷地看着孔兆。
孔兆混身都是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其他。
他颤抖着身体:“贝勒天威,奴才战战兢兢,敬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