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德王拒绝,小人也不在纠缠,就说城上的滚石擂木已然缺乏,想从王府借些砖石。不过,德王还是拒绝了。说他王府中的太湖石都是从江南花了许多钱才运过来的,得之不易,如何肯平白消耗在城头。就将小人给赶了出来。”
“平白消耗在城头,这也是平白?”张秉文一口恶气涌上胸口,伸手指了指外面那片已经被建奴发人力挖得如同月亮表面一样的大地,指了指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人潮,气得浑身发颤:“这都什么时候,他还舍不得自己院子里的假山?我大明朝的民脂民膏,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王爷啊!”
说到气愤处,想起这些天自己没日没夜地带着城中的官员,亲冒矢石守在城头。想起这些天,成千上万死在战场上的军民,张秉文的眼泪就滴了下来。
难道大家的鲜血和汗水,就为了德王的在饱食终日之后,能够看一眼庭院里的假山,有个好心情?
……
突然间,张秉文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这大明朝的王爷和天潢贵胄也实在是太多了,百姓每年光养活他们,就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到如今,亲王郡王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加一起已经超过二十万之巨。这些皇家血脉不事生产是国家财政巨大负担不说,还占有大量的田产房屋店铺。而且,这个人数还在不断膨胀。再过上十年二十年,搞不好会增加到百万之巨。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就他所知道,济南城中,坐着吃国家俸禄的朱姓子弟就有好几千人。城外良天,一半以上都是他们的私产。每年光流失的赋税,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普通百姓为了逃避国家的各项税赋,将田产送给朱家人。
这也就罢了,说到底,这天下是姓朱的。可建奴都打到门上,朱家人依旧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就不得不让人丧气了。
一刹那,张秉文突然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