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宁乡军的战斗力,其实都出自这些细节。
刘宇亮只单纯地记住了孙元的部队的编制,以及战时该排出什么样的阵势,火炮如何设置火枪手放哪里,长矛手又放哪里。
说起来,他倒是走进了王允成的误区了。
孙元却不知道这一点。
封建时代,步兵集团行军有许多讲究,速度也慢,一天也不过走上二三十里路,就要安营扎寨。加上他又故意和宣大军保持距离,走起来更是分外的慢。
又走了五日,部队终于出了顺天府地界,绕过三角淀,进入河间任丘县。
这一片都是沼泽地带,甲在三角淀和白洋淀之间,加上连天大雪,一日之间,竟行不了二十里。且陈新甲虽说动用了禄米仓的粮食,但数量毕竟有限。这么多粮食,也不可能一次提完。所以,走了这三日,军队的粮食又开始捉襟见肘。没办法,又得从京城那边运来。
粮道乃是部队的生命线,沿途都需要设置军队保护。
就这样,部队走走停停,跟蜗牛一般。
同明军的彳亍雁行不同,清军南下的攻势直如疾骤雨,各地急报如雪片似地飞来。刘宇亮做为督察各军的钦差大使,手中第一时间就能获得前线的消息。就在这十日不到的工夫里,衡水枣强鸡泽文安霸州阜城平乡等县相继失守;南和沙河元氏赞皇临城献县等地告急,估计也挺不了几日。
至于清军第三路入山东寇掠的大军,因为距离太远,一直没有消息过来,估计也不甚乐观。
消息传到京城,崇祯皇帝龙颜大怒,急令各路兵马抓紧追剿。就连高起潜,也被一连几道圣申斥,没办法,高太监又收拢了两万的关宁蓟镇军赶了过来。
只不过,大家都是被建奴吓破了胆的,又如何敢上前送死。即便如陈新甲这样的领军文官连连催促,下面的大将们也以天气士气给养问题不断叫苦,找借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