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一幕。
这个时候,比弓弦声和箭矢破空声更响亮的“砰砰”声响起。
躲在盾牌后面的清兵看到手中盾牌瞬间像是被大锤击中一样,震得骨子都酥了。然后,盾牌上就出现了好几个透明的小窟窿,滚热的铅丸呼啸着穿越而过,深深地嵌入人体。
一瞬间,大阵左翼承受了上百支火枪的是射击,盾牌铠甲如同被纸糊一样,面对热兵器的射击,仅仅是个摆设,连起码的心理安慰也做不到。
不但如此,纷飞的铁片和木屑在阵中劲急飞舞,射中就亡,擦着就伤。
一团血雾从人头中冒起,数以百计的刀盾手惨叫着倒地。只一个照明,鏊拜军左翼就崩溃了。
孙元冲在最前面,距离敌人刺过来的长矛不过一尺,战马的鬃毛几乎是擦着敌人的枪尖飞驰而过,但这一尺距离对于清兵来说无疑是天堑。
他猛地将火枪背在背后,抽出了手铳。
这个时代的火枪虽然没有丝毫准头可言,但骑兵和鞑子只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建奴的队型又是如此密集,也不需瞄准,只要伸出枪管,扣动扳机,总能射中一个目标。
而又因为战马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敌人就算想反扑,也来不及了。
还没等到孙元发射第二枪,骑兵已经转到建奴的背后。
这是鏊拜最柔软的屁股。
“实在是太快了!”鏊拜手心全是冷汗,从两军接触开始,他的目光就没脱离过敌人。可现在,眼睛却不够用了。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锤,将一个溃兵砸得高高腾起来,嘶声大吼:“稳住,稳住!”
阵中,其他军官也在声嘶力竭地大叫,竭力维持秩序。
可就在这个时候,敌人又开枪了。
竟是一人双枪,一长一短。
鏊拜感觉自己屁股一紧,仿佛被人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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