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接过木匣子,一把拆了封印,掏出里面的信看起来,确实是孙元的字迹和印鉴。
上面的内容也非常简单,就说宁乡军斥候发现有一队清兵,人数大约五千,装备精良,正向东而来,目标显然是今日夜袭的宣大军主力。
这一队人马看情形,应该是建奴精锐。
而且,宣大军的夜袭计划既然已经暴露,建奴不可能只出动这点人马,想来还有其他几路人马,请督师务必小心,须防备半路被敌军截击。
宁乡军已经停止行军,原地待命,等候卢督师的下一步指示。
卢象升捧着信的手不住颤着,突然,他“哇”一声,将一口血吐在纸上。
“督师,督师!”黄佑等人同时惊叫出声。
“我没事,没事。”卢象升悲怆地叫了一声:“奸相误国,杨嗣昌,难道着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王朴王允成,难道你们就不怕我的尚方宝剑吗?”
尚方宝剑,那是对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军官而言的。
如果没有想错,王朴和王允成如今已经投入了杨嗣昌的门下,谁拿他们都没有办法。说不定,这两支部队已经朝另外的集结地开去,不会傻忽忽呆在昌平等他行军法。
杨国柱就在站卢象升身边,一看到信上说,建奴已经全军出动,惊得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声道:“督臣,督臣,你要撑住啊,这大军还得你来带。下一步何去何从,你得拿个章程啊!”开玩笑,王允成拉走了五千人马,大同军的五千多人马又被王朴半路上拉走。如今,夜袭大军只剩孙元部的两千人马和宣府四千五百多人。
这点人,敌人一个冲锋,就能叫你丢得精光。
心中一急,杨国柱的声音里竟带着哭腔。
黄佑又气又急:“还能有什么章程,督师这次是被小人陷害了,这仗已经没有办法打下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