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起潜手中的关宁蓟镇两军,乃是我朝在北地仅有的可战之兵。时值国家风雨飘摇多事之秋,正该同心合力,为君父为国家效力,怎么可自己先闹起了分家。建斗,你我都是知兵之人,自然知道分兵之后,任何一方已无力对后金建奴发动攻势,却也方便金人各个击破。”
“建斗,这可是我大明最后的希望啊,若是军队有个闪失,你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君父?”
说到这里,杨嗣昌已经痛心疾首了。
他这人长于运筹,军事经验也极其丰富,在听到卢象升和高起潜分家,并决定要夜袭建奴老营之后,立即嗅到了其中的危险。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自己同卢象升往日的矛盾,以及理念上的重大分歧。不顾个人安危,一路急奔,从城里赶了过来。
连续好几日艳阳天,地上的雪都已化尽,这一年的北京冬季,却旱得厉害。杨嗣昌身上面上,都落满了黄尘。
卢象升对杨嗣昌恶感极甚,冷哼了一声:“阁老今日来我营中,就是为做鲁仲连的?”
杨嗣昌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叹息一声:“建斗,高起潜就算有诸多不是,可国家大事岂能容得咱们斗气。没错,我今日来你这里,就是想说合督臣你和高公公。好望卢督臣以国家为重,立即带兵与高起潜汇合。”
他说得口干舌燥,卢象升却坐在那里面带冷笑:“听阁老说起高起潜,某却忘记问了,那高公公如今却在何处?”
高起潜分营带兵离开昌平之后,一直没有消息过来。如今,就算是卢象升也不知道关宁军和蓟镇军究竟在什么地方?马上就是一场关系到京城安危的大决战,大明朝超过一半的主力野战军团却不知去向,这事也太荒唐了。可见,这个高起潜是何等的龌龊小人。为了私人恩怨,竟至军国大事于不顾。
杨嗣昌没看出卢象升神情的不对,吁了一口气,道:“建斗,高起潜又能去哪里?你与他所领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