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某与高贼的意气之争,当不得准。其实,某也看得明白,大敌当前,我军需团结一心,共御外侮,如何还能自家先闹分裂,未战先削弱了自己的力量。所以,某下来之后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想办法将关宁和蓟镇军留下。有了他们,这一仗某才能有打赢的把握。”
孙元听卢象升想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一阵欢喜:“督师这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只不过,高起潜心胸狭窄,怕就怕他不肯罢休,非要带兵离开。”
“无妨。”卢象升笑道:“高贼是个活脱脱的小人,虽然已经与某翻脸。可大家好歹也是天子驾前的重臣,还是要些体面的。而且,这人极重脸面。大不了,等下卢某亲自去他中军大帐,向他赔罪就是了。高起潜有了面子,气顺了,自然也不会闹着与某分道扬镳。”
卢象升连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都愿意去做,可见他内心中也是清楚此事的厉害关系,且能为了国家忍受委屈放下身段。
孙元大为惊喜,站起身来,长长一揖。
卢象升伸手将他辅起:“个人的颜面,同陛下的重托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他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太初竟有如此才情,能够写出这样的诗巨来。不知道你的,还真以为你是个风流才俊呢!”
孙元有些尴尬,道:“不过是末将一时心血来潮,妙手偶得。就如同梁时大将曹景宗那首‘去时儿女悲,归来胡笳兢。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换个时间地点,真叫我再同样作一首,却是再无可能。”
“太处以大将军梁景宗自拟,志向不小嘛!”卢象升开起了孙元的玩笑:“等到此战终了,你我痛饮胡儿血时,你得再作一首同样的诗词佐酒。”
孙元忙道:“末将不懂诗词,如何敢在督师面前显摆。真到那一天,末将说不得要胡诌几句打油诗,博督师一笑。”
卢象升哈哈大笑起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