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士们过不下去,那些军痞们怕连没越点卯的操演都不会来。大不了,这个京卫兵不做就是了。”
“他们又不是军户,又不是九边镇军,兵部也不将他们当回事,国家制度还行不到他们头上去。到时候,咱们营散了个干净,将军做了光杆,面子上须不好看不说,只怕朝廷和信国公府也会对将军大失所望的。”
“啊!”汤问行目瞪口呆。
一想到真闹到那一步,也不知道父亲会对自己失望成什么样子。
心中突然有一股颓丧涌将起来,竟是难以遏制。
看他脸色不好,众副将互相递了过眼色,立即就有人道:“将军今日第一天上任,我等已经在前边《太白居》叫了一桌酒菜给将军接风,请务必赏光。”
说完话,众人一声喊,簇拥着汤问行就往外走。
汤问行心头苦闷,只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不觉酩酊大醉。
席间,副将们有意讨好这个新上司,不断地说着好话,又问他滁州大战时的情形。
那可是汤问行一生中最光彩,活得最带劲的日子。当下就将那一场血战从头到尾说得详细,自然是引得手下一阵喝彩。
一想到那连天血肉,汤问行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孙将军,孙将军,汤问行让你失望了。如果真能再次选择,汤问行宁可在你手下做一冲锋陷阵的小卒,醉卧沙场,马革裹尸而还,至少还能活得有点力气。如今的汤问行,那个敢于单骑入敌营说那贼寇来降的汤问行,死了,死了!”
这一醉,汤问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官署的。等醒来,只感觉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将军醒了,真好酒量啊!”一个副将谄笑着走进来,将一个包袱递给汤问行。
打开来,却是白花花的银子,大约五十余两。
汤问行脑子还有些不清醒:“这是什么?”
副将:“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