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夫如蒙大赦,一道烟似地逃了。
卫青化朝前迈开了大步:“走,咱们去乌衣巷访访汤兄弟。”
这一走,用力过猛,身体又是一晃,脚上的纱布已经彻底被血沁透了。
后面那个百户大怒:“卫疯子,叫你不要来,你偏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回可好,将伤口都迸裂了。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仔细伤口化脓。还是快去找个郎中看看吧!”
卫青化一摆手:“咱们都是战场上的厮杀汉,身上怎么能不带伤,看什么郎中。这点伤难不成还能要人命,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这伤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疼点。疼点好,疼得叫人心头痛快。”
后面百户大怒:“卫疯子,你他娘别忘记了,将军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的,叫你看好他的家,守好门户。你死了不要紧,若是宁乡有个好歹,你就算是做鬼也安不了心。来人,将卫疯子给我架住,去找郎中看看。接汤问行的事情倒不急,反正他人在南京,又不可能插了翅膀飞去其他地方。”
几个卫兵立即一涌而上,簇拥着卫青化就朝前走去。
卫青化大怒,不住喊:“你们干什么,造反吗?”
那个百户军官不住摇头,心道:咱们这宁乡军一个犟驴子,一个卫疯子,都他娘叫人不省心。
一行人进了南京城之后,就找了个专治刀伤的郎中,给卫青化料理了伤口,包扎完毕,又开了一剂药。折腾了这半天,已是正午,大家又找了个酒楼,吃喝完毕,这才去了乌衣巷,访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很是古朴深郁的大宅门,一问,果然是信国公府。
因为耽搁的时间实在太长,已到了黄昏时分。
卫青化不觉感慨:“信国公府果然大,都快五十亩地了,果然是公侯人家。可就是房子太旧,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修缮了吧?这一片,好多公卿大夫的宅第,不过,都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