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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内阁阁员,这才起身告辞。
周延儒指了指温体仁,又指了指杨嗣昌,咬牙切齿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闷哼一声,调头扬长而去。
其他阁员也都摇了摇头,鄙夷地看了杨嗣昌一眼,然后一涌而散。
杨嗣昌心志坚定,只咬了咬牙,也不再说一个字。
正大步离去,温体仁跟了上来:“杨阁老。”
“温阁老。”杨嗣昌脚下慢了起来。
温体仁:“年纪大了,腿脚比不上内阁中的青壮,凡事老朽都要落到最后。杨阁老且慢行,陪老朽说说话。”
杨嗣昌对温体仁这个崇祯年的权臣本没有什么好感,面容淡淡地道:“既然阁老相邀,杨嗣昌敢不应命。”
他的冷淡,温体仁自然看在眼里,却不在意。笑了笑:“腿脚慢,那就慢点走,只要走得稳,早迟都会走到。这些年,这内阁如走马灯一样,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今上用人极骤,喜欢你时,你就好到极处。若是厌烦了,那就是恨你到十分。”
杨嗣昌:“为尊者讳,温阁老慎言。”
温体仁却不在意,他伸出鼻子嗅了嗅路边树上一朵盛开的白玉兰,接着说下去:“自崇祯一年到如今,这内阁究竟进过多少人,老朽都记不清楚了。不过,老朽和周阁老却一直都在。所以说,这人走路慢些却是不要紧的。老朽和周阁老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了,杨阁老你年富力强,又知兵,这内阁将来还得由你撑起来啊!”
杨嗣昌心中升起了警惕,紧紧地抿着嘴巴。
温体仁:“十面张网,四正六隅,真大手笔啊!也只有杨阁老这样的人物,才有如此大格局。若是真的实施,将来这拟票之权,还不是你的。可这次周阁老好象一心照应卢建斗,嘿嘿,要知道周阁老以前和卢建斗可是有过过节的,现在却尽弃前嫌疑,当真叫人意外啊!若是让卢大人在南方彻底剿灭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