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孙元政坛官场上的盟友了,在几场血战之后,彼此都获得了对方的信任。他如果能够在锦衣卫这种特务结构强力机关中获得实职,对于孙元将来也大有好处,谁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岳父是个达官贵人?
听孙元说得在理,朱玄水想了想,道:“倒是这个道理,三车不够,至少需要四车银子才够京城运筹时的人情花消。”
孙元:“朱千户自去取用就是了。”
正说着话,一个卫兵走过来:“将军。”
孙元:“什么事?”
卫兵:“禀将军,汤大哥的情形很不好,郎中死活不让我们将他装上车带走,说是怕路上发生意外。属下决断不下,就过来禀告。”
听他说起汤问行,孙元心中一惊:“汤兄弟现在怎么了?”
卫兵回答说:“汤大哥身上的伤实在太多,可以说身上没一块好肉,这几日一直在发烧,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情形非常糟糕。”
孙元大惊:“我去看看汤兄弟。”
等进了汤问行的房间,扑面就是一股浓重的药味。一个粗黑的健妇正提着蒲扇不住地闪着一口炉子,炉上正熬着药。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发须皆白的郎中皱着眉头正在替汤问行凭脉,面色很是恶劣。
几日不见汤问行,如今刚一看到他,孙元心中就是一个咯噔。
大冷天的,汤问行的面上却红得艳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的颧骨高高耸立,整个人瘦得更骷髅一样,脸颊上已经看不到几两肉,只深陷的双目在黑暗中绿油油地亮着。
“汤兄弟,你怎么了?”孙元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汤问行的手,感觉那手绵软无力,却烫得怕人。
“死不了,死不了。”汤问行艰难地张开已经干裂的嘴唇,吃力地吐出这么一句。
“什么死不了,你现在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那个白发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