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打不得了,依我看,那费洪就该被人打死!”
孙元吃惊地说:“那可是你未来的丈人啊?”
“未来的丈人又如何,一样打!”韶伟眼睛里全都是煞气,冷哼:“还说什么我门第高,他不过是军汉,高攀不上。其实,他背地里同几个军汉所说的话,二丫都哭着同我讲了。说什么,我姐姐是窑姐,二丫嫁给我,那是坏了名声。”
韶伟猛地一拍桌,直将桌上的碗盏都拍得跳起来,凄厉地叫了一声:“姐姐不是妓女,不是,谁辱了她,就得死!”
说到这里,韶伟突然趴在桌子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真他娘是个二货!”孙元摇了摇头,但还是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韶伟抬起头:“大哥,先前你说提亲一事究竟是什么?”
孙元内心中突然有些同情起韶伟,这孩子身世也是可怜,又处于叛逆期,做事还帐也可以理解。不过他对姐姐的感情,却叫人感动。
算了,我还是安慰安慰他吧,就算骗他,也算是善意的欺骗。
而且,今天若不骗他,若似乎叫韶虞人知道我所说的都是谎言,我这个难关还真没法过了。
孙元:“其实,二丫父亲他们的来历你也是知道的。”
“知道,是大同边军,在河南吃了败仗,流落到凤阳。”韶伟又问:“先前大哥你说他们成了你的家人,究竟怎么回事?”
“我嘛,在如皋也算是小有资产,又读过几年书。因此,县尊才命我做了粮长,押解秋粮来凤阳。这次在管家码头正好看到韶兄你同费洪他们起了冲突,觉得这些军汉也是人物,就出言招揽,准备带回如皋安置。费洪他们在中都没着没落,就答应了。”
“费洪算什么好汉?”韶伟对自己的准丈人是非常地看不起,这事也可以理解,在任何一个年代,女婿和岳父都是天敌:“但费洪手下的犟驴子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