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耗费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她觉得心在颤抖,疼痛得没有办法呼吸,病*上的男人淡淡地望着他,眉目清冷得让她心尖一颤,喉间微苦,她也只是望着他,千言万语在心底反复缠绕,却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的眸子依然那样深邃,她早该知道,这是个淡漠的男人,就好比现在她所有的情绪都是激烈的,眼神也一定是翻涌的;而他,却是淡如平静的湖泊一般。
终究,不一样。
“你来,就为了这样站着?”
许久沉寂之后,他的声音响起,几分沙哑和憔悴的。舒梓乔的心就那样疼了一下,攥了攥手心,那样的痛能让她平静几分:“我有话跟你说。”
她是想迎上他的眸子的,可是这样的话题,这样的事,任她再勇敢,又怎么能在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淡然开口?她不想自己泣不成声,不想自己狼狈,她只想好好地不带任何情感地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虽然这个事实很短,慨括起来不过就是,萧奕博在酒吧闹事,她去救他,她喝了酒,然后……
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此简单。
她说起来,也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是能明白吗?在说的时候,在目光毫无焦距地望着窗外的时候,她说每一个字,就好像童话里的人鱼公主,那被药分开了的双腿,没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疼痛那般。
最后,她说完了吗?
是说完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最后还这样响着:“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病房里又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舒梓乔不敢移开视线,从窗户的位置望去,能看到高大的树木,她就僵硬地看着那叶子许久。该是太热了吧?否则怎么手心会有薄汗?她告诉过自己千遍万遍,只是陈述这个事实而已,普通人的婚姻如果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都很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