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那是欢爱的声音。忽然之间,他觉得那样无法承受,心底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无法承受。
赶到南山城,把曾经挑明的话再度挑明,他知道自己是冒险的。果然,这个女人丝毫没有给他机会,他甚至在她脖子上看到了那块玉佩,他的心被什么狠狠地搅痛,无法呼吸。
沈漾告诉他,裴允儿已经赶到了他的出差地,舒梓乔的婚姻,是充满危机的,她那么单纯,根本没有化解的能力。如果等到出事的那一天,她会伤心而死,她虽然向来坚强,可是这个男人在心底放了那么多年,现在又对她好成这般,等清醒的那一天,她会有多痛?
他没有办法看着她在这样的危险里,在可能充满疼痛的危险里生活。
他也没有办法对着她强取豪夺,始终没法下这样的决心。
沈漾的办法,是让他看看舒梓乔究竟对他有没有一丝感情。若是今天的短信,她丝毫不理会,那么就完全放弃;可如果她来了,那至少证明,还是会有机会的。
最后的结果,她来了。
他一直注视着她的脸,她很担心,很急切,擦药的时候那么专注,又那么心疼。他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一直在撕扯着内心,直到酒劲发作,她倒在他怀里,他的内心还是那样痛苦。
把她带到他住的总统套房,安排人给她洗澡换上睡衣,这种药经过热水的浸泡,身体感觉会渐渐复苏,也许她会神智不太清醒地投怀送抱,也许她会任由他为所欲为,他不清楚,甚至不清楚自己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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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针滴答滴答地走动,书房里剩下了贺复云和贺一格两个人,阮慧卿已经走了。贺复云看着已经冰冷的茶盏,叹了口气:“来者不善,我看阮慧卿这次不是善罢甘休。”
“到底是谁不愿意善罢甘休还不一定。如果梓乔是属于自卫,那就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