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画在地图上的帛,又双手奉过一根木棒。袁绍接棒在手,在地图上点了点。“朝廷的计划很明显,他们是想先截断我军的退路,再由兖州出兵,南北夹击,逐步蚕食。不过,冀州可不是他们想攻就攻的。”
“主公说得对。”郭图应声道:“臣以为,我军虽然只有一州之地,却有三必胜。其一,时值盛夏,不宜攻战。小天子不谙军事,违时出兵,岂能不败?此为有利于我之天时也。其二,冀州大小百城,城坚池深,水道纵横,利于持久,不利于速胜。假以时曰,朝廷大军顿兵于坚城之下,师老兵疲,我军可从容反击,一举获胜。此为有利于我之地利也。”
郭图得意洋洋的竖起第三根手指:“其三,朝廷刚刚经过一场内乱,人心惶惶,难以自安。小皇帝杀死有养育之恩的刘修,百臣失心,而我主公英明,众臣同心同德,此为有利于我之人和也。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在我,我岂能不胜?”
沮授听得直皱眉,却又不好反驳。他明知这些话都是郭图安慰袁绍的,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赤裸裸的吹捧,可是他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斥他,要不然袁绍肯定生气,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袁绍都不会听。他强忍着恶心,站起来拱拱手,打断了郭图继续吹牛的话,很严肃的问道:“此三者,人所共见。不过,宋丰大军即将到达幽州,我军又将如何应付才好?”
袁绍摆了摆手,示意沮授稍安勿燥,又用眼神示意郭图退下,这才咳嗽一声:“我要说的正是这次的军事。诸位,你们看,这是幽州的地形。由北向南攻,有如下几条路,一是军都陉,二是飞狐陉,三是卢龙塞,不管是哪条路,都是易守难攻。可以说,宋丰取代郡、上谷易,要想由此攻入冀州,却是千难万难。燕山、太行,都是保护冀州的天险,只要我们守住这几条路,就可以让宋丰望山兴叹。他南攻不易,我北上出击却是轻松,到时候孰胜孰负,尚且难说。北线夹击不成,那南线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