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随着使用经验的不断积累,埋设的方法不断改进,培训出的人员不断增多,清军的梦魇也离之不远了。
而需要在实战中锻炼、成长的还有元江的土兵,许家山山势陡峻,大洼子立栅掘壕,新寨岭谷岭纵横。三场阻击战打得越来越有模样,参战兵力中明军的比例也不断减少。到了第四场白夷冲阻击战时,负责指挥的还是明军军官,而一线参战的便只是明军炮兵,其余三千明军已成了后面的预备队。
胸墙上的火光连成一片,伴着无数爆响发出浓重的白烟,两百多支火铳几乎同时击发,铅弹瞬间飞越五十步的距离,轻松撕裂清兵的盾牌甲胄,在他们体内变形解体,形成空腔效应,伤者的血液顺着那些孔道向体外激喷而出,化为一股股血箭。
清军前进的队伍不再从容不迫,一名军官大声叫骂着,让弓箭手加速射击,命令辅兵上前填壕。
叫骂声戛然而止,比士兵要精良的甲胄没有能挡住那颗便宜的铅弹,这名军官捂着肚子在地上拼命挣扎,发出非人的大声惨叫,流出的血水中,还有着粪便的颜色。
火枪射击不断,被阻于壕沟前的清军死伤得越来越多,弓箭手已经手软筋疲,对面虽然也遭到了损失,但防守一方有战壕、胸墙、盾牌等掩护,又是在坡上占有地利,伤亡比清军要少很多。
吴国贵的拳头握得紧紧,在这处并不算险要的山坡上,付出的伤亡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而更令他感到心情沉重的是对面的守军明显是服色杂乱的土兵,只在脖子上系红巾,但打起仗来已经颇为沉稳。
第一次阻击面对的是多是红衣明军,土兵只有很少一部分投入战斗,其余则是充当辅兵;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明军的数量逐渐减少,土兵则不断增加,从忙乱到沉稳,这样的变化让吴国贵不得不感到心惊。
当然,这是依托阵地的防守,不是野战,守军占着很大的便宜,对土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