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亲手拿刀砍过人;论冷酷、理智、判断、坚强,自己更无法与那些刀头舔血、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的将领相比。
当然,朱永兴也不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只能被所谓的古之名将打得满地找牙。论见识的广博,诡变的招数,他自认为还有得一拼。而成为名将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运气,朱永兴觉得应该还稍胜一筹。穿越以来的种种,现在看起来还是比较顺遂,无疑增添了他的这种感觉。
该面对的早晚要来,如果连一个张勇都不敢言战,ri后又该如何对阵比他更强大的boss,兴王图霸、恢复华夏岂不是一句空话?自己要走的是一条充满痛苦、血腥的道路,当然其中也会有快乐和振奋,而只有勇敢地走到终点,才会摘取到胜利和光荣的桂冠。
旌旗招展,刀枪闪光,朱永兴身在其中,愈发挺直了腰板,把深邃而坚定的目光投向远方。
……………
晨雾笼罩,阿瓦城在视野中模模糊糊,一切都象梦幻,怪异、模糊、变形。
阿瓦城外的明军营地里已经忙乱起来,炊烟升起,使雾气显得更浓。辎重物资正在向车上装载,人喊马嘶,显得很是杂乱。
巩昌王白文选站立在简易搭建的木栅前,对身后大营的忙乱似乎听而不闻,只是面sè复杂地远远眺望着缅甸王城。
下关兵败之后,巩昌王白文选留下断后人马,自率主力由沙木和走右甸,再走镇康入陇川,最后在木邦与晋王李定国的兵马相会一处。兵马虽会合,但商议的结果却有很大分歧。
其时,两人都听到了岷世子将入滇留守的消息,晋王李定国认为既然如此,便不必急于接永历回国内。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缅小邦也,猝见大军必惊惧,惧而思逞必拒战,战则是与其为仇也,何以置我主?不如择近境险要之地,休兵息士,修军实,招溃散,两军相为犄角;缅外惮我军,必不敢无礼于主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