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谁是世子,还殿下。朱永兴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这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头脸上。
“是老奴啊,世子殿下。”赵国维抹了把脸,露出了欣慰加喜悦的神情,招呼着船上人,“都愣着干啥,没看见世子殿下都受了伤,还不快把殿下请上船!”
“等等,等等!”朱永兴的脑袋乱哄哄的,使劲摆了摆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搞什么,一群老古董来认亲,这出戏啥时是个头儿啊?
“殿下,您先请上船,何事不可商量,您不必——”武将模样的人好言劝道。
他见朱永兴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头发剃得jing短,以为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是出家,就是遁世。但在这危难的时候,对前途失去信心,有这种想法倒也无可厚非。
朱永兴极希望这是一出戏,大家都在逗他玩儿,但这似乎不可能,他坐在独木舟里,不理会别人的说话,脑袋混混噩噩,想不出个头绪。万历,永历,梦珠说过的话又在他的记忆中闪过。
不,这不是真的,朱永兴用力摇了摇头,对船上的人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世子,也不是什么殿下。定是这脸上有伤,还抹着药,你们看不仔细。”
“殿下,您,您若有想法尽可言说。”总兵潘世荣对朱永兴矢口否认心中不满,但言语上还不失恭敬,劝说道:“如今有了船只,虽只两艘,也可载殿下顺流而下,直至阿瓦城,不必再有陆路颠泊,总强似流落在这蛮荒之地。”
阿瓦城,那应该是缅甸的地名。想当网络作家,写一部南明时代的小说的朱永兴,收集查阅过很多资料,当然对此并不陌生。他愈发狐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船上的人,想找出作戏的蛛丝蚂迹。独木舟离木船越来越近,他越来越失望,心中也越来越吃惊。
这样的情景似乎并不是太过陌生啊,朱永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