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勇是个一心能二用的人,最起码武子看来是,明明讨论着黑事,还不忘办正事,先是去了趟源源醋业公司,和郑锦婵、郑之源父女一起又去了趟省农科院,进植物研究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武子可没心思想这些了,满脑子都是大队的警察包围,然后他被冰冷的手铐铐走的一刹那,就像一幕皂剧一样,紧接着又想起老婆抱一个手里牵一个,那场面,该让人多心酸呐。
返程的路上,几次恍惚差点把车开沟里,单勇叫着停车,坐到了驾驶位置,看看有点神不守舍的武子,现在明白老柴为什么单单把他留下了,敢情这家伙根本不是走黑路的料,他驾车启动,边走边问着:“你怕了?”
“不怕。”武子摇摇头,故作爷们。
“真话。我有点怕。”单勇道。
这么一说,武子才叹气了,不怕也是假的,直咧咧着想当年退伍回来,嫌乡下呆得没出息,进城打工,没明没夜开出租。一天累得半死也落不着几个钱,这曰子刚有点起色,却也是让人心神不宁,那不宁的地方在哪儿?武子说出来了,要真出事了,那娘仨可怎么办?
“你干的时候没考虑后果?”单勇问。
“我没干什么呀?不过搁你说好像挺严重。”武子愣着道。
“你觉得不严重啊,他们作案你望风、他们逃路你接人,最关键的那个棕色包你都见过,真出事,你甚至比动手的人都麻烦。”单勇道,武子心神不宁地瞅着单勇问着:“吓唬我?”
“我吃饱了撑得吓你?你个法盲。我问你,老柴给了你多少安家费?”单勇问。
“三十万。”武子嗫喃吐了个数字。
“你啥都没干就给你三十万,是你长得太好看?”单勇反问。
这一说,武子不再犟了,觉得倾向于单勇所说的成份更大了,快上高速时,单勇干脆把车停到了路边,也看着武子,两人已经掰了细节,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