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东厢睡去,你们几个,把屠宰坊拾掇拾掇,也睡去吧。”史保全安排着,挨个打发,陪着兽医下了小楼,雷大鹏依依不舍,看了看单勇,单勇脸色有点苍白地说了几句,这才把雷哥和小宝贵打发走了,时间尚早,倒不急着休息,而且想让伤者多休息一会儿。
从事发地走后第一选择就是这个地方,除了这个奉行无政斧主义的匪村,单勇还真想不出安全的地方,就是医疗条件差了点,可是比到医院万一碰上危险强多了,毕竟单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一落单,净他妈挨打的份,能逃走都算是万幸了。
不一会儿,送人的史宝全回来了,看着塌上课着几处绷带的单勇还是那个姿势躺着,他叹了口,默默地坐到了塌边,把翻出来的衣服扔给单勇一身,单勇勉强地动了动,挪着、慢慢地挪着穿上了衣裤,以趴着的姿势下床,站定时,也像逃出生天般地舒了口气,人虽然有点虚弱,可精神头尚好。平静得就像平时起床一样,穿好裤子,整整衣服。
蓦地,史保全笑了,幸灾乐祸地笑了,大手抚着嘴巴很没风度的笑着,笑着竖给单勇个大拇指道着:“有两下,够硬气,像我史家村出去的人……哈哈,怪不得和我们对脾气呢。”
这老家伙乐得,就像当年发现雷大鹏能喝十碗蒙倒驴一般,当笑话来看了。挨了一家伙的单勇即便被史家村引为自己人也没有什么成就感,没笑,也没搭理这老头,稍稍活动了一下,要坐时,又触电似地跳起来了,小心翼翼用没伤着的一个屁股掰坐下,姿势滑稽无比,惹得刚上楼的史宝英噗哧声笑了。
送了两碗红枣清米汤,单勇笑笑谢了个,史宝英放下想要说句什么,不过碍于老父在场,又转身下楼了,那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样子,看得史保全笑不出来了,打量着单勇,上上下下打量着嘘嘘喝着清汤的单勇,很郁闷地问了句:“你娃要长相没长相、要家财没家财,我这傻闺女怎么就看着你顺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