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多了呢。又跑两个饲棚,除了半人多高的小种驹,成年的肉驹却是一头不见了,能均出那几头老弱病残,没准还是看在以前关系的份上。
“咋回事,老高。你们的驴呢?”钱默涵震惊了。
“卖了呗。”
“卖了谁了?”
“你问我们老板去,这叫啥来着,商业机密,总不能把买家告诉你们吧。”
“那……啥时候卖的。”
“今一大早,天没亮就来车都拉走了。赶着五一出栏的,一古脑全出去了,现在不像年底那么红火,我们场子就整了这么多,规模大不了不是……哎,钱老板,那几头你还要不?”
“不要!”
钱默涵置了个气,火大了,上车,招呼着货车跟自己一块走,东明价位高了好歹还有几头,大辛庄这儿,却是给人扫空了,离过节还有两三天呢,说着不急慢点办吧,慢了半拍就什么都误了,车上边驾车走边和老爸钱中平通着话,情况一说,爷俩一商量。蒋庄那儿好像有,钱中平在电话里跟儿子说去史家村瞅瞅,他就近到蒋村找货源。
“妈的,真你妈什么世道,驴也抢。”钱默涵扣了电话,气忿忿地骂了句,没注意到打电话的中间已经很多未接电话了,再打过来时,一看是廉总的,放到耳朵上一听又异样了,居然让他想办法找人洗街面去,说是醋漏了,平时就被指挥得晕头转向的钱默默发飚了,直在电话里叫嚷着:
“还洗路,我告诉你啊,廉总,驴都被人买完了,再找不上货源,咱们都喝西北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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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捷被电话里默默发飚的声音震得直缩脖子,而且叫嚷了句就给毫无征兆地挂了,气得他又把手机扔桌上了,心烦意乱地走到窗前,头伸着朝楼下看,店里人还在忙着,停车场染了一大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