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单勇时,单勇摇了摇头,柴占山叼了支,却是又没点,反而感慨地道着:“现在的爱好好像就剩下抽烟、喝酒了,不知道你信不信,以前我跑群众马拉松,在市里还得过奖。”
“真的?”单勇侧头看了看,一身西装的柴占山除了肚子微微发福,还保持着健硕的体型,如果不是修裁得体的寸头发型,剃上了秃瓢,绝对也有三五彪悍之色。哦对了,看到他的脸时,单勇发现问题了,脸胖了、胖得没有棱角了,总是笑吟吟表情,如果不向你表明身份,顶多能让人当成一位有点成就的中青年小老板。看了几眼,单勇点点头:“信,你以前煅练得应该不错,放下了吧。”
“放下好多年了。你看我以前干什么的?”柴占山饶有兴致地问。
“工人。”单勇脱口而出。
“咦?”柴占山讶异了。反问着:“你怎么猜得出来?一般人看我第一眼,都猜我当过兵。”
“你的背是弯的,手是弓的,当过兵体型不会这么差,再说了,咱们的潞州的第三产业九成以上的从业人员都来自于十几前的下岗大潮,我爸也是那时候下岗的。”单勇笑着道。这一句说得柴占山却是感触良多,默认单勇的猜测了,若有所思地道着:“没错,知道我是什么工种么?车工,铣工,双料技术工,发动机搪缸我能精确到十几个微米,比头发丝还细,下岗分流开始后我想着肯定没我的事,谁可知道最后连厂子也全倒了,先下的还领了点钱,我们这最后一批,厂里穷得连安置资金都没有了。”
“那后来呢?”单勇好奇地问,从一个产业工人蜕变到现在这个半黑半白的柴老板,这其中的阵痛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后来能干什么,什么也不会干,蹬三轮、摆地摊、当搬运工什么都干呗,有一年一不小心进这行当给人当保安看门,糊里糊涂就干这行干到现在了。咱们经历差不多,那时候潞州环东路一片都是歌厅,乱,抢生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