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不屑道。那人嘿嘿几声歼笑,放放心心地走了。
走了,人都走了钱中平浑身散发出来的老板气场慢慢消失了,抹抹油亮发少的额头,好一个才下眉头,又上额头的新愁样子,看来这事,并不像钱老板说得那么轻松,屁事没有。
当然有,否则就不会让陶成章年后一直忙着查那家所谓的什么“绿源”生物科技公司的背景了,可查来查去一无所获,甚至于钱中平又派他那宝贝儿子到响马寨去过两趟,想从那位让人蛋疼的创始人嘴里搜罗出来什么话来。可不料那人也消失了,根本没见着人。
有头绪的发愁不叫愁,就怕这没头没脑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发愁什么。
回身到厂里的时候,钱中平只觉得心里好乱。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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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事一庭的小法庭,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与肃穆的外表相比,实在显得有点寒酸,与广播上说得那么名闻瑕迩相比,就更寒酸了,原告的律师正在发言,罗列着一大堆证据,证据实在太丰富了,足足列了一个小时,看得法官的陪审也有点昏昏欲睡了。
更寒酸的是被告席上,就来了潞华厂酱肉店一位,还是代理律师,明显不是个资深人士,看那二十郎当的样子,估计也就是实习水平的。在法院这干老讼棍看来,被告估计也是心里有鬼、自知必输,干脆搁这上头节省开支了,其他家更节省,人都没来。旁听的不到十人,有一半是电视台和电台的,本来准备摄录一下庭审现场,毕竟这么大标的商标侵权案很有看点,不过后来放弃了,这要是播出去怕是得让人当笑话看。
五排坐最后坐着三人,陶成章在左、孙存智在右,两人的中间还有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背头、面白,国字脸,人很排场,不表明身份看着像个处,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