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禁让我在心里汗了下。
“你小子真他妈的命好!”黄段子咧开了嘴给我递上了根烟:“杀了那么多的鬼子还能活着回来……我连鬼子的面都没见着呢,就差点没命了!咱都一把年纪了,连女人都没碰过……这要是就这么把命丢喽,可算是白活一趟了。”
黄段子不姓黄,至于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他话一出口不出三句必然会有一个黄段子,于是才得了这个名。
“我还算好了!”教主施施然的在我们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接嘴道:“我还算是杀了两个越鬼子,可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没杀人的好,所以我真有些不明白……小锋你杀了那么多鬼子,怎么受得了?”
教主自然也不是真的教主,这时的中国还没那么时尚,信基督的还没几个。之所以会有“教主”,那是因为他不管外头枪炮打得多热呼,往地上随便一躺就能睡得着。所以其实是“觉主”。
不过他这教主也可以说是傻人有傻福,据说他所在的连队那天驻守在一个无名高地上,晚上被越鬼子偷袭占领,不久之后又被我军夺了回来……这高地都这么易主了一回,可教主都像个没事的人似的一觉到天亮,不只是对昨晚的战事一无所知,更神的是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
因为这事还有人说他是有睡神在保佑着,可转眼间就让鬼子竹签阵扎穿了脚掌……
咱们的解放鞋里是夹着钢板的,专门用来防越鬼子的竹签阵,可有些质量不过关的鞋子还是受不了觉主那近两百斤的重量啊!
“我也没习惯呢!”我吸了一口烟,说道:“晚上做梦都常梦到血淋淋的一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想要活命就必须得杀,否则还能在这说话?”
我说的这是实话,虽说我知道在这已经安全了,而且这里的被子、床铺、病房……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很满意,可还是常被噩梦惊醒,醒来时就是一身冷汗,甚至有时还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