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你心里也是为我考虑的。以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了就是。”孙妈妈这人很聪明,而且洞察力非凡。
她问陈玄越的事,孙妈妈却说道了二夫人很厉害。不管她是猜测还是知道些什么,她心里都是有底的。
陈玄越要不是痴傻,恐怕也难逃那两个庶子的下场。
孙妈妈笑着点头,问她午膳布置在哪儿。
再过了两天,陈曦的烧才完全退下来。锦朝就准许她下床了,陈曦穿了件豆绿的比甲,跟着青蒲在院子里学踢毽子。踢毽子的花样青蒲会很多种,两个毽子一起踢,还能正踢反踢。陈曦看得目不转睛的。
一会儿后陈玄青过来看她了,手里拿着一个面人。陈曦很高兴,捧着面人跑到庑廊下,笑着和锦朝说:“母亲,你看哥哥给我买的面人,可精致了。”
陈玄青走过来,低头也喊了锦朝一声“母亲”。
那面人还穿着件红袄裙,头上捏了发髻,戴了黄颜色的花,样子笑眯眯的。
锦朝就夸道:“真好看!看得我都眼馋了。”
陈曦想了想,拉着陈玄青的袖子让他弯腰下来,这是要和他说悄悄话。陈玄青有些无奈地弯下腰,听到陈曦在他耳边说:“哥哥,你怎么不给母亲也带一个回来。”
声音虽然压得小,锦朝却也听到了。
陈玄青也小声和她说话:“你是孩子,母亲是大人了。万一母亲不喜欢呢?”
陈曦很认真地说:“母亲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喜欢小兔子馒头,母亲也喜欢。我喜欢的松子糖,母亲也喜欢……都是一样一样的。刚才母亲都说好看了,七哥,你是不是没有银两了?明明知道曦姐儿住在母亲这儿,送东西也没有母亲的一份。”她又说,“你要是没有银两,我的荷包里还有好几张二十两的银票,是上次外祖母给我的零花钱,你拿去用吧。”
锦朝不由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