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接过方子,让管家过来照着方子去抓药,又和萧游说:“这大半夜的。也是麻烦先生了。您不如先回去歇息吧,我恐怕还要守着父亲的。”
萧游叹了口气,看叶限还是有些阴郁,就说:“你也睡一会儿,可别把自己累着了。”
叶限勉强笑了笑:“您放心,徒儿记得。”
萧游转身往门外走,他也确实有点累了,还是想回西厢房睡一觉,再说明日的事吧。
叶限看萧游走到了院子的青石径上,手伸向李先槐淡淡道:“把弩箭给我吧。”
李先槐愣了一下,世子爷……什么意思?
他想到萧游做的那些事,就什么话都没说,解下自己腰间的弩箭弓放在叶限手上。
叶限淡笑着举起弩箭弓,随意地瞄准了萧游的后背。
弩箭破空疾驰,声音尖锐。萧游觉得后背一凉,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他瞪大了眼,努力看着庑廊下站着的叶限,他的徒儿。正举着弩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眼神却冰冷又残酷。
他张了张嘴,“不……不可能……”叶限怎么敢杀他,叶限怎么会杀他呢!
后面质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嘴中就涌出鲜血。因为失血他踉跄着倒在地上,看到周围的铁骑营官兵,竟没有一个上前过问。他睁大眼睛一直看着叶限,好像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他这个徒儿。
他还是错了,叶限才是真正狠的那个人啊!
谁有他这份果决,前一刻还请他给长兴候治病,后脚就敢放箭杀人!
萧岐山很不甘心,他努力想和走到叶限身前,和他再说些什么,但是手脚并用使劲,也再也站不起来。
最后,他再也挣扎不动,死的最后一刻,脸上竟然有类似悲伤的表情。
叶限看着他师父的尸体渐渐不挣扎了,表情竟也淡淡的,低声和侍卫说:“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