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摇了摇头:“明天就是吉日,选个好时辰出海。货物清单陆期元那边再核对一下,让那些老船工好好再检查一下船,装货的仓里也再用心查看一下,别有一点风浪就把我的货给毁了,那全是银子。”
“放心,都安排好了。”杜双鱼应了一句。
“那个我让陶礼文去找一个一流的制糖坊,他找到了吗?”白名鹤坐在这大案后,手是不停的摸着这个象征着县太爷权威的大桌子,一句话,越看越喜欢。
杜双鱼一脸的为难:“这件事情怕是不好办,那家糖坊在廉江。是祖上传了七八十年的糖坊,他们不愿意卖,给多少钱都不愿意卖。陶礼文派人送信回来,已经出了四百两银子,对方怎么也不愿意答应。”
“包一百两银子,给锦衣卫的兄弟。把这糖坊从掌柜,到大工小工,连同人他们的家人。找个由头全部给弄到合浦来,把那个糖坊给封了,但所有的东西一件也不动,只要人!”白名鹤这番话,让杜双鱼有些不敢相信。
在杜双鱼眼中,白名鹤不是那种欺负良善的人。
“很意外!”白名鹤笑着从怀里拿出几张纸来:“那糖坊的人看到这个,保证愿意死心跟我们干。”
“为何要用强?”杜双鱼就不理解了。
“宁叫人人怕,莫叫人人爱。咱们手上的银子还有些,而且将来更多。砸下去一千两,他们不可能不来。但其他人眼中会怎么看,咱们合浦人傻钱多。再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出去办事也难上许多,我就欺负人了怎么样。”
杜双鱼用心的体会了一下白名鹤的话。
“似乎有理,这糖坊的人来到这里,咱们给他们安家,要银子要粮都有,还有一个全新的工坊给他们。待遇更是高了许多,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可在外人眼中,咱们就是恶人,莫叫人当咱们人傻钱多!”
白名鹤咧嘴笑了:“别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