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也是一个试探,要是这金杰一点点心性也没有,自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这条狗,只忠心于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是属于那位的。好好的作这一条狗,那怕是咬死无数名臣,也一样千古……流芳!”白名鹤又提到了狗,却让金杰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下去,可继续听下去,金杰不得不承认白名鹤讲的是至理名言。
白名鹤又抬起手来:“我关中白名鹤,饱读诗书,忠肝义胆,为了处事讲究一个‘信’字。八里三十二村我立下誓言,就必须要作到。可仅凭我一个,难为这五千乡亲办成这件大事,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当然我也可以帮到你。”
“怎么帮,我有何好处?”金杰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可怜人。
他不是汉人,而是被从安南拐来的幼童。进宫之后,因为他的童年与另位大太监相似,被收入干儿子,也姓金。而那一位,就是英宗朝非常忠心的太监金英,他支持朱见深作太子,所以现在被罗列了无数的罪名之后,软禁了起来。
还年少的金杰再也得不到什么帮助,而且现在朝中许多忠于当今天子的朝臣,还有内官的宦官们,也冷落、隔离着金杰。
在马上车找来纸笔,然后在金杰为了取暖的火堆中挑出一些炭。
写不了八股文,也写不了大明的策论,可白名鹤却是会写后世的计划书。就坐在马车上,洋洋撒撒的写出了一份三千字的计划书来。
“你听我讲,你在这样的几种机会下,可以将这份东西交给万岁。然后在不同的情况下,你有不同的说辞。我的回报,就是那几座山头。为了八里三十二村的百姓今年春耕有水,我白名鹤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