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
太后便又道:“你手中果真有指证安远侯的确凿罪证便好,哀家必不会徇私包庇,不仅要安远侯为哀家那可怜的孙媳偿命,更会记你大功一件。”
太后说着双眼一眯,语气沉了下来,又道:“可如若你是信口开河,或是拿出假证来诬陷安远侯,安远侯乃皇亲国戚,又是我大锦二品将军,威名赫赫,战功卓著,守护一方,不容你诋毁构陷,哀家势必要将凌迟处死!哀家贵为太后,不管是记你大功,还是凌迟处死你,这里谁都不能阻拦!公堂之上,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太后这话前轻后重,分明就是在威胁陈家杨,令他识时务,好好想明白了再答话,倘若他肯反口太后必定记他大功一件,倘若他敢胡言乱语便将陈家杨凌迟处死。
见那陈家杨哆嗦着应命,外头百姓们虽莫敢乱议论,可神情却都透出几分对太后的看法来,锦瑟不由冷笑,太后这可真是穷图匕现了。当众威胁,哪怕是遭人诟病也要先保住侄子和家族。不过今日只怕要叫太后失望了,陈家杨不可能因太后两句威逼就反口的,更何况,指证安远侯的罪证如今可不在陈家杨的手中,陈家杨早便没有了反口的机会。
太后见自己威逼陈家杨,锦瑟等人竟也冷眼看着,半点不急,她的心便又沉了沉,又说了两句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这才算罢,扶着左嬷嬷的手在太子身后侧方端坐。
锦瑟见太后瘦的皮包骨头,脸上生生多出了好几道褶子,又见她眼底青黑一片,神色憔悴,即便脸上覆了厚厚的一层脂粉也难掩疲累颓败之态,却还是坚持端坐在那里,目光锐利威仪地盯着堂中,她不免低头抚了抚完颜廷文的发,道:“太皇太后瞧着精神不佳,婶娘身子不便,文儿可愿替婶娘过去陪伴侍奉着些太皇太后?”
完颜廷文自母妃去后便长大了极多,他又天性聪颖,加之近来发生的事情锦瑟也没刻意瞒着他,他岂能不明白太后如今是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