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气郁结而病倒了,养了这几日昨儿才好些,如今听闻玫红来报柔雅郡主不好,江淮王妃只当是女儿病情又反复了,哪里能不担心,忙令婆子抬了轿子往柔雅郡主的院子赶。
江淮王妃刚进院子就听屋子里头传来一阵阵的喧嚣声,瓷器倒地的声音,柔雅郡主的叫骂声以及丫头婆子们的劝解声。江淮王妃匆匆进了屋,只见内屋乱成一团,碎瓷片满屋都是,跪了一地的下人,而柔雅郡主正自博古架上顺手抄起一只珐琅镶金的麒麟兽往跪在跟前儿的另一个大丫鬟碧青的身上砸。
江淮王妃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惊道:“我的儿,这是怎么了?快莫闹了,昨儿还病的厉害,如今怎又闹了起来!”
柔雅郡主见母亲来了,当即眼圈就是一红,指着那碧青道:“还不是这贱蹄子气的,明明知道女儿今儿出不得门,却还拿了那套红宝石的头面出来臊我!”
江淮王妃闻言这才瞧见地上还散着一套红宝石的头面,落的四处都是,有好几样都被人踩过,已不成样子。她一面令人收拾屋子,一面劝着柔雅郡主,道:“就这点子事,值当你这般?!下头人做错了事,你自管罚她们便是,自己气恼上火,又算怎么回事!”
江淮王妃乃庶出女,未出阁时在魏王府被老王妃压制着,长大及笄就没敢大声说过话,一直都是夹着尾巴过活,对嫡母嫡姐更是百般奉承讨好。如今她好容易当家做主,也当了王妃,对所出的女儿柔雅郡主自然是疼宠有佳,只不愿女儿也像自己一样受欺压。她不仅纵着柔雅郡主欺负堂姐妹们,更以此来弥补她早年不得开怀的那份心,好像瞧着女儿飞扬跋扈被姐妹们捧着,江淮王妃自己便也觉着扬眉吐气,当年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般。
江淮王妃这样便纵出了柔雅郡主的脾气来,碧青是柔雅郡主的大丫鬟,素来知道江淮王妃对郡主的纵容,本便知道今日她只怕要遭罪,如今听闻江淮王妃的话更是手脚冰凉忙扑上前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