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见王嬷嬷疑惑地盯着自己,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抿了口茶,这才道:“许是我一个友人帮的忙。”
上次谢少文被打一事锦瑟便是如此回答的,王嬷嬷见锦瑟不愿多说,便只舒了口气,道:“姑娘没事便好。”
折腾了一日,白鹤和冬雪伺候着锦瑟进净房收拾一番,锦瑟却又在白绫的亵衣外套了件青莲色的常服,坐到梳妆台前自个儿动手松松地挽了个发,用玉簪子插上。
王嬷嬷见她如此不觉诧道:“姑娘今儿累了一日该早些休息,莫不是还要看会书?”
锦瑟闻言回头,撞上王嬷嬷微诧中带着疑惑的眸子,登时不知为何面上便有些微微发热,眨巴了下眼睛,这才含糊地道:“嬷嬷也累一日就莫惦记着我了,快回去休息吧。”说罢便起身去推王嬷嬷,王嬷嬷见她这般又狐疑地瞧了她两眼,这才出了屋。
屋中锦瑟舒了口气,令白鹤将灯挑亮,这才上了床依着大引枕看起书来,只她今日着实累的紧,片刻便上下眼皮地打起架来。白鹤见锦瑟半坐着便睡了过来,悄然起身将灯挑暗,这才缓缓抽掉锦瑟手中的书,将她扶起放倒在床上。锦瑟兀自蹭了蹭,便又沉沉睡了过去,白鹤便动作轻快地垂下床幔退了出去。
锦瑟这边已然歇下,书恒院那边却注定了是个不眠夜。正房中凌乱的屋子早已经收拾齐整,而谢少文却未在正房中,他令人将他抬至厢房安置,也已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
如今他仰面躺在了床上,面色阴鸷地瞪着眼睛盯着被风吹的轻轻浮动的床幔,握紧的拳头再次狠狠砸向床板。屋中没有点灯,显得有些阴沉,清亮的月光照进屋里,将他铁青的面色照的更加冷寒狠戾。
他克制不住一遍遍回想着将才众人冲进来瞧见的那一幕,想着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一想到被一个卑贱的婢女压在身下,谢少文就禁不住浑身发抖。屈辱、愤恨、羞恼、不甘……他想着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