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里的绣银丝菊花长褙子,下套一条颜色更为清雅的鹅黄色棕裙,头发随意挽起,只在侧面别了一朵玉兰绢花,映着那眉眼间的轻愁,微微发白的面色,倒显出几分娇柔温善来。
而她的身旁却还站着一人,锦瑟望去眸光便微微闪动了下,这站在一旁伺候茶水的不是旁人,正是昨儿她在园子中遇到的那冰莲姑娘。
她今儿穿戴的却和吴氏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身淡蓝色素衣将肌肤映的欺霜赛雪,莲藕粉白的高腰惊涛裙,脸上也未施粉黛,乌发挽了个简单的随云髻,用紫碟木簪固定着,一双含情目盈盈若水,弯弯新月眉似蹙非蹙。那裙子的腰带束在胸下,虽是挺着肚子,但却无碍那娇弱轻柳,楚楚动人的风姿。
只看吴氏和冰莲的打扮,今儿倒似一个个都要打苦情牌,锦瑟心中好笑,脚下便快赶了两步,上前盈盈的福了福身,道:“给婶娘请安,婶娘今儿气色倒好,锦瑟便也放心了。”
吴氏令贺嬷嬷将锦瑟扶起来,笑着道:“莫站着,到婶娘这里来坐,快叫婶娘好好瞧瞧,前儿匆忙间也没能好好问问你,可有哪里受了伤?”
锦瑟上前在吴氏身旁坐下,神态恭敬而儒慕地被她拉着手寒暄一阵,吴氏这才似想起了冰莲来,扭头指着冰莲,冲凌燕道:“给她也搬个锦杌子来,她身子不便,也别伺候着了,坐下一道说说话。”
言罢,又冲锦瑟,道:“冰莲如今这身子也沉了,我念着你叔父子嗣单薄,好容易她进了府便怀上了,也是大功一件,便想着将她的名分定下来,将才已叫她敬过了茶,以后便也是这府中的姨娘了。”
凌燕给冰莲搬了锦杌子,冰莲这才放下茶盏,曲膝谢过自过去侧着身子坐了,锦瑟便笑着瞧向她,道:“真是恭喜莲姨娘了,姨娘昨儿在园子中闪到了腰,如今可已好了?”
冰莲闻言便忙回道:“都是夫人仁慈大度,贱婢才能在府中有安身之处。贱婢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