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回头却正见她披着一件单衣睡眼惺忪地进来,显是被刚才兽王的一番动静给惊醒了。
眼见那兽王窝在太师椅上睡觉,白芷瞧了眼桌上被打翻的白瓷茶碗,自便清楚了将才听到的动静发自何物,冲兽王努了努嘴,这才瞧向锦瑟,道:“姑娘醒来也不叫我,凉茶伤身的很,奴婢去给姑娘打水来。”
她说着便欲转身,锦瑟忙唤住她,道:“算了,我也不渴,外头夜凉,莫出去了。”
白芷闻言站定,见锦瑟面上还带着疲倦之色,便蹙眉道:“要不奴婢去给姑娘熬碗安神汤吧,昨儿累了一日,姑娘睡眠这般身子怎能消受的住,何况如今姑娘还正长身体,夜夜不得安眠可如何使得。”
锦瑟闻言却笑着安抚她道:“我这便再去躺下,困顿的紧,应是闭眼就睡着了,倒不必再费神熬汤了,你也快去睡吧,这两日也累坏了。”
白芷见锦瑟说话间还打了个呵欠,只当锦瑟是被兽王给吵醒的,非是又梦魇到了,心中不由微喜,便点了头应了声自出去了。锦瑟这才缓步行至太师椅边儿自兽王腿上将那绑缚的小竹管取了下来。
她在床边落座,就这微弱的灯光缓缓抽出里头的纸张的,本以为是那白狗儿的家人有了下落,或是督造司那边查出了蛛丝马迹,锦瑟还兀自感叹完颜宗泽行事之快,谁知打开一瞧却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饶是她性子沉稳,心境如波,那纸张上所写东西也堪堪将她羞恼的面颊唰的便升起两抹红晕来。
只因那纸张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却是和她所想没半点干系,竟是一首语气缠绵悱恻的相思诗。锦瑟只扫了两眼便豁然起身,将那纸张就着灯火燃了。火苗一窜,那纸张片刻便成灰烬,落在地上夜风一吹无迹可寻,可那诗却似烙在了心头,不断浮现。
“当时我醉梅花乡,美人颜色娇如花。今日美人弃我去,珠箔月明天之涯。天涯娟娟常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