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眼睛,锦瑟瞧那样子,分明是春晖挑断了男人的筋骨,她微微蹙了下眉,完颜宗泽已是瞪了春晖一眼。春晖额头冒起汗来,实不是他不顾及锦瑟,只是常年做暗卫已习惯了血腥的手法,早成自然。
春晖兀自紧张地蹲下也不知在那地上蜷缩着惨叫的男人身上怎么摆弄了下,那人的叫声便戛然而止,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瞪着眼睛瞧向完颜宗泽和锦瑟,春晖却沉喝一声道:“往哪儿瞧呢!”
那男人一惊忙转开头,春晖这才冷声道:“是谁叫你冲姚府的马放冷箭的?你若然嘴硬不交代个清楚,今儿便叫你肢体破碎。”
那男人闻言吓得瑟瑟发抖,却只一径地磕头求饶,并不交代,春晖将人拎起来,这才阴笑道:“你只当不说我便拿你没法子?你死了不打紧,且莫连一家老小都害死才好,还是你的家小已被人架了刀?”
他说着见男人身子一僵,自知所料对了,便又道:“你可想清楚,你若失踪不见,那人可会放过你那家小?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不定我们小姐慈悲,还能救你家人一命。”
要春晖的手段几下落在男人身上,自有法子叫他老实招供,可他将才受了完颜宗泽瞪视,此刻却是免不了要耐着性子诱哄威逼的。好在几句话都说在了男人的心口上,那男人竟果冲着锦瑟没命地磕起头来,交待道。
“小人不过是城西沟子巷的百姓,本靠做些短工杂货养家糊口,因早年跑过镖,倒会些粗浅武艺,平日里闲暇也爱偷偷磨些石箭上山狩猎给一家子添点油腥。小人没想着害人,和姑娘更是无冤无仇,实是那日干活回家便寻不到了婆娘和三个孩子,小的找到半夜回去家中却坐着个蒙面人,只给了小的这把箭,叫小的今日上山冲标有姚家徽记的大马车放冷箭,事成之后自会放下的一家回来,让勒令小的对外只道和婆娘吵了嘴,婆娘一恼之下带着孩子回了十里坡的娘家。小的当真不是有意要害人啊,大爷和姑娘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