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再待一会儿恐怕就要冻病了。
女子还想再坚持,方言不悦地拧起眉,她只好讪讪地挪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方言则接过她方才那条毯子,将自己裹住,靠在椅子上打起盹儿来。
被子洗得很干净,除了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还有一种陌生的味道,该是他留下的味道吧?
女子通红着脸,其实并无睡意,可是此刻尴尬的环境让她说不出半句话,只能紧紧地闭着眼睛假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红霞满天,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圈,猛地一下子坐起来。
天哪!昨天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大脑,她逡巡四周,不见那个受伤男人的踪影,想来他应该早离开了。
走到医馆前堂,柜台那边跟老大夫说话的不正是那位公子吗?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那男人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一条腿就迈出了门槛。
“公子请留步!”她出声唤住他。
脚步顿住,方言折返身:“姑娘,诊费我已经付过了,谢谢你的照顾!”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女子忙摆摆手,“我叫李若晴,外地来的,住在城南客栈。”
方言眉头挑起:“姑娘,没人教过你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你的闺名。”
“我,我担心你的伤,如果有事,你随时去城南客栈寻我!”李若晴赧然,不敢看他的脸,匆匆福了福身,“伤了你我很抱歉,记着如果你的伤有什么事,一定要来寻我!”
说完抢先越过他,仓皇而逃。
方言看着渐行渐远的清丽身影,摇摇头,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怎么会以为什么人都是那个深藏在心底的女子,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娘,从认识的时候,她就属于别人了,他有什么资格惦记?
他无比恼恨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