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连忙去取药箱,沈倾城紧紧地抱着他,好不容易找到几处穴位,银针扎了下去,才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浣纱惊心动魄地看着这一幕,见冷啸风平静了些,才轻舒口气:“王妃,王爷许久不曾犯病了,这是怎么了?”
沈倾城颓然地看着他,此时的冷啸风,虽然平静下来,但眉间依然紧紧地皱着,像是梦见了极为痛苦的事。
她又让浣纱打了热水,细细地替他擦拭,冷啸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她再无睡意,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他,冷啸风忽然翻了个身,抱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九郎,九郎……”她小声地低唤,轻柔地拍抚他的脊背。
冷啸风受到抚慰,呼吸终于均匀起来,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沈倾城松了口气,也靠着他沉沉地睡去。
刚合上眼睛,忽然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沉重的钟鼓声,一声一声,像是要敲碎人的心。
沈倾城心头一跳,猛地推了推身边的冷啸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什么声音?”
沈倾城垂下眼皮,“像是从皇宫传出来的,好像是……”
冷啸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无力地跌回床上。
“父皇……父皇!”
沈倾城心中也十分悲恸,这分明是丧钟敲响了,钟声沉重,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巨石,此时在宫里,皇上病重,那么这钟声为谁而鸣?
“来人!”她急急地唤道。
浣纱匆匆地跑进来:“王妃,是宫里在报丧了!”
“钟声响了几次?”沈倾城抓住她的手,希冀地看着她。
浣纱垂了眼,小声道:“十次!”
沈倾城最后的希望被打碎,十次!按照天元国礼仪,只有皇帝驾崩,才会鸣钟十次。
她担忧地转向冷啸风,他犹如受伤的困兽,眼睛无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