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咱们六小姐做事就是非同一般!”
两人了然地交换了一个眼色,是啊,要是一般人儿,敢做出逃婚这样的惊天之举吗?六小姐就是胆大包天,跟一个小厮传出什么,好歹有命活着,就不用去陪葬了,倒是说得通。
沈倾城将这些嗡嗡声自动过滤,此刻她正盯着崔氏,面色十分平静。
“夫人这般咄咄逼人,我还以为是故意来找茬的呢!”她气定神闲地道。
“我又不是没事干,你别太瞧得起自己!”崔氏痛心道,“六丫头,我道你就算是块石头,这么多年也该被捂化了,哪知你竟然冥顽不灵,你表哥就算是有千般好,他也是成亲了的,再说,以你一个庶女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他?咱们沈府的女儿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
这又是哪跟哪儿?沈倾城一愕,表哥?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崔氏叹口气道:“唉,你不会连你表哥都忘了吧?以往每次他来,你就跟在后面转来转去,巴巴地瞅着他。”她顿了顿,摆手道;“这些事不提也罢,没得翻起浪来,我只问你这帕子的事。”
沈倾城暂且将刚才她提的表哥一事放下,若真如崔氏所言,她之前还真有些复杂呢。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眼下的事情要紧。
她捡起帕子,仔细摊开来看,帕子是丝绸所制,摸上去十分细滑,她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几下,舍不得放下。
“看!你还有脸看?”崔氏一把抢过那帕子,随手扔在旁边一个穿粉色夹袄的丫鬟身上:“珍珠,给我好好收着,今儿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忤逆女!”
“哎!”珍珠清脆地应了,退到一旁。
沈倾城可不是站着等挨打的乖乖牌,问道:“母亲,要教导女儿,女儿实不该多嘴,不过有一事不明,还请母亲指点。”
“哼,你有何话说?”崔氏是越来越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