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崔先生许诺给我家头领的一百万钱,何时能至?”
崔钧闻言一愣,接着笑道:“这甘头领,要账都要到船上来了……来来来,蒲头领先坐,待我慢慢地跟你说。”
蒲元随即坐下,却见崔钧斟酌了一下言辞。叹道:“蒲头领,一百万钱,可不是小数目啊,我派人前往襄阳,面见主公,请示批复,在从库府拨款,出账,登陆。集款,运押,这都是需要时日的,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荆州虽然不差这些钱,但凡事都得走个流程不是?特别是这钱乃是给你们这些……落草之人,主公那里,对刘荆州。还有襄阳的财府库官诸人,也得有个解释的名目不是?给别人钱好给,但给落草之人钱财。需得对天下,或者是说给荆州百姓一个交代!”
崔钧这话没毛病,好端端的,刘备拿钱给贼寇,还是将荆州江夏祸害的一团乱的贼寇,这事怎么看怎么没说道。
有钱你不改善民生,拿去给贼,知道的是刘备爱惜贤能,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备让甘宁吓着了。
蒲元点了点头:“这些事,甘头领表示能够理解。”
崔钧笑了笑,道:“理解就好,蒲头领啊,依在下之见,这笔钱要付,只怕需要诸多流程手办,需的寻个好的由头,时日肯定耽搁得久,依在下愚见,不妨让甘头领率领诸军先坐迁移,拔寨前往荆州内地,待兵马行至之后,再做交付,你看如何?”
蒲元闻言,低头做沉思状,道:“按照一般道理来说,我家头领应该如此照做,只是头领他信不过刘皇叔。”
崔钧闻言不由乐了:“这一点,就是你们想多了,刘皇叔乃是信义之人,仁德之名布诸于天下,难道还会跟甘头领赖账不成?”
蒲元摇了摇头,笑了:“我家老大,现在怕的就是刘皇叔赖账,崔先生,你说皇叔以信义著称,这都是你一家之言,但我们眼中的刘皇叔,却并非如此,如今天下都有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