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无极营于后师押运粮草,不使其轻易露面,关键时刻,再做调度也不迟。”
沮授语气不急不缓,道:“第三,公子当速速做书信一封送往邺城,就以兵粮调度难以周转为名,请主公暂缓行军,稍做延滞。”
此一言发出,却令场中众人大为不解,无极县近来政务农耕皆属正规,兵粮调度分明无碍,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借口延缓行军的速度,去惹主公不痛快呢?
似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沮授随即开口解释:“诸位,今番主公不直接出兵南下,反而是要求河北各偏师与正军会和于魏郡,与平常用兵之法大不相同,如沮某所料不错,定是有人向主公献计,走平丘之地渡黄河,袭取陈留以为根本,然后东进,徐徐蚕食兖州郡县,最后攻下许昌。”
逄纪摸了摸胡子,奇道:“此乃妙计,非智谋之士而不能思之,正当速行,沮兄何故反其道而行,让公子延误主公出兵”
话说到这里,却见田丰,沮授,逄纪三人不知为何皆是一愣。
多少年了,三人两方在袁绍面前出谋献策时,彼此都是唇枪舌剑,互相拆台,恨不得落尽了对方的颜面才能活得舒坦,像是今日这种心平气和与对方交谈筹谋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一件
真是奇怪啊。
过了好一会,沮授似是才反应过劲来,轻轻一咳,道:“计虽是好计,却也得分对手是谁,曹操本人颇具雄才,更兼其麾下智谋之士甚众,但凡是得了我军动向,焉能不晓得我军兵锋所指?我若是曹操,则必然领兵渡河北上,不予我们南下攻打陈留的机会与其兵袭半渡而被击之,倒不如步步为营,在黄河北岸稳扎稳打,让他们过来,若是能稳固的破了曹操,在南下亦为不迟;且若事有不济,陈兵北岸,也是进可攻退可守,不至于有太大的损伤。”
袁尚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沮公果然高见!那不知这最后的准备,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