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垂留之际,在自家袍衫上用血写下了一个‘袁’字如我所料不错,你誓意留在河北,欲与报仇的便是这一记血字之仇,不知袁某所说可对?”
话音落时,但听整个牢狱之内都是鸦雀无声。
赵云与袁绍二人皆是直勾勾瞪视着对方,似是想从对方的面容中瞧出什么间隙,空气中的氛围恍如凝固,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少许之后,突听赵云一声讥笑,寒声道:“事实摆在眼前,公孙大公子天性敦厚,一心避世,逃至并塞边境不欲与尔袁家纷争,可你们却做出此等绝伦之事,如今却又矢口否认,什么四世三公,当真是惹天下笑柄!”
袁尚静静的看着怒气颇盛的赵云,哀叹一声,摇头道:“子龙哥哥,这件事你确实是误会我们袁家了,根据你麾下兵卒的口供指向,我特意派人查探验证,发现公孙续死的时候,我军正是举兵南下,与中原曹操在白马抗衡的时节,那时我军主将颜良阵亡,又逢大将文丑被关羽斩杀,正是士气低落,苦大仇深之际,试想我父亲正恨曹操恨的牙牙痒,如何还会惦记找人去收拾公孙续这样的无足轻重之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赵云英眉一皱,思虑了半晌,似有动摇。
片刻之后,他还是说道:“此事已是过去许久,证无可证,如今你红后白牙,岂不是随你如何颠说滚开,休来唬我。”
袁尚摇了摇头,道:“子龙哥哥,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们袁家了,河北地界广大,人才良多,要谋害一个小小的公孙续,事后自当掩埋处理尸体,何期还会任凭其苟延残喘在衣物上留下证据指正?纯粹就是扯淡!更何况公孙续如何知道谋害他的人就是袁家?难道我袁家的杀手在动手之前,还要先秀一下自家的姓名来历不成?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有病的举动么?更何况临死弥留之际还能勉励以血在衣物上方方正正的写下血书,公孙续难道是人猿附体的大金刚?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