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股融融暖流,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眸中徐徐滑落。
“娘,女儿与他只会过一次面而已,何谈中意二字?只是事到如今,除了此法,难道我们甄府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张氏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的替女儿擦去了脸上的泪珠,道:“丫头,你也忒傻了,你若是不愿违心去嫁,为娘的亦是不会逼你,况且我甄家不过是商贾之姿,想要高攀袁门,也不是件容易事,你又何苦自轻?”
甄俨闻言脸色黯淡,点头道:“是啊,而且那袁尚也不是什么善茬,望之并非贪图美色之辈,整个一油盐不进,就像是他上次不由分说,直接就给妹妹你扔冰窟窿里了……”
话还没说完,便见张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下话咽下。
甄宓握着张氏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母亲,兄长尽管放心,妹妹虽然才智浅薄,但一定会想出办法……令袁公子对我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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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县衙,后院。
袁尚的脸上、身上、脚上都包裹着白色布帛,手中握着拐杖,坐在一方石凳之上,与逄纪正你一子,我一下的玩着刚刚命巧匠制作完成的象棋。
时逢东汉末年,天下亦是有象棋一说,只是与后世的象棋完全不同,乃是设六簙,以菎蔽作箸,象牙为棊的一种简易棋法。
袁尚与逄纪曾玩过几次,略感无聊,故而让逄纪托人做了这一副经他记忆而改良版的,用以平日无聊时打发时间用。
“啪!”
袁尚重重的将马提上,稳稳的摄住了逄纪的老帅,嘿笑道:“将军!你输了,掏钱。”
逄纪瞪大了眼睛瞅了片刻,方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虚弱着言道:“县尊大人手下留情,属下刚刚接触此道,经研不深,还望县尊大人勿要过于逼迫,咱不就是一玩嘛,何必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