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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紧紧的盯着这个自己最为喜爱的儿子,但见此刻的他还是灰头土脸,英俊的脸上到处都深刻着奔波劳碌的疲倦之色。
看来中原之行,并不像他自己口中所述的那般轻松,孤军深入,辗转千里,横跨数州,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在自己羽翼下长大的孩子,转夕之间就能做到这点,他这个做父亲的着实是应该感到庆幸与骄傲。
今日是个喜日,又何必要因为一些小事而大动肝火呢?不值得啊。
恼怒目光逐渐变得复杂,静谧了很久,终听袁绍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显甫,你私去禁狱,为的不过就是去救田丰,沮授二人而已。为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何时与你攀上的交情,但此二人屡次以下犯上,冲撞与我,令人实难容忍,为父若是不杀他们,日后传将出去,天下人又当何以视我袁绍?又如何瞧袁氏名门?这些道理,你可明白?”
逢纪诧异的抬起头,断没想到袁绍在即将盛怒之下,居然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反而是平心静气的跟袁尚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亲儿子,就是不一样。
袁尚闻言也是叹息:“父亲,孩儿阻了父亲的将令,着实是应该重罚!只是父亲适才说田丰,沮授犯上,若是不杀,天下会瞧不起我袁家?那孩儿我想问一句,刚言直谏,不惧生死,为主进忠的贤臣,一旦被赐死,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待父亲?难道父亲觉得杀了他们,天下人便会高看我袁氏一眼吗?”
袁绍摇了摇头,不满道:“为人主者,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功必奖,罪必罚!为父作为河北之主,平日里对待麾下众人并没有什么过分苛求之处,只是要求一点!就是为袁氏之臣,不管有何原因,都不可行篡越之事!田丰和沮授,不管他们初衷如何,但是,他们过了为父给他们划定的界限,触犯了他们不该触犯的权威!所以,他们必须死,不然,你让为父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