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就好像成长中的树苗,在它小的时候就让其经历风吹雨打,为了生存,它就会变得越加粗壮坚韧,直至越加强大,长成顶天立地坚不可摧的大树。
而若是一味的保护,没有外来的刺激,它纤细脆弱的枝干,稍微经历风吹,就会从中折断,溺爱反而成了毒药。
苏青蹲下,处理唐老爷子和林雪的伤势。
唐家老大和唐小涵戒备着四周,对于在不远处地上哼哼的唐家老二直接无视,这未尝不是一种逃避。
当有一天发现被至亲出卖,愤怒痛心到极致就会不愿看,不愿想,不愿意提。
苏青处理伤患,孔铭扬这边也没闲着,死盯着黑衣人不放。
那黑衣人被这位主儿盯的浑身发毛,摸了摸下巴,“让你如此惦记,在下深感愧疚。”眼神微缩,迎上孔二少犀利的视线。
这两位语气平缓,话也平常,可他们附近的人为嘛会有种掉进冰窖,寒冷彻骨的频死感呢?
“是要愧疚,你要不愧疚,我就更睡不好觉了,我这心可足足疼瘦了一圈呢。”孔铭扬眯缝着眼,手里把玩着一片叶子,细致小心地来回摩挲叶子经脉,仿佛摸的是那人的四肢百骸一般,手劲一重,就会瞬间断裂,然后再抚平再断裂,直至全部。
对面的黑衣人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可眼神戒备异常,心里不敢托大,若搁上次,或许他还不将他放在心上,可过去这么长一段时间,就不好说了,这人的功力精进的速度若是被忽略,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对上这位主儿,尽管心里有把握不落败,可要取胜,也非易事,况且还不止他一人,还有那一家子,这一家子,大人连带着小孩儿,可个个都是难啃的骨头,不到万不得已,他极不愿意对上。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没脸的家伙,上次偷袭老妈,打的老妈吐血得啦。”葡萄盯着那黑衣人看了老半天,脑子